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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都是他的人,所以他坐的很安心,也很舒服。
这种事可大可小,被人传播小题大做一下,杨广多半是废了,至少也得闭门思过一年。但都是自己人,这时候杨广还是很英明神武的,对手下人的掌控很到位。
“那个藏在暗处的老鼠还没有消息?”杨广不耐烦的问道。
“殿下,找不到,此人藏的太紧,武功也高。这两天还打晕了我们几十人,光明正大的拿了咱们军卒做好的伙食。整个皇宫,里里外外找了两遍,就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。”
“萧美娘呢?”
“……也没有找到。”
“皇宫就这么大,这点儿事儿都做不好,你们是干什么吃的?嗯?”杨广瞥了一眼惶恐的手下,倒也没有太过苛责,随意的摆了摆手,让手下滚蛋,继续在龙椅上无聊的吃着水果。
少许,方才那人又跑进来:“报殿下,两人都找到了,正在殿外,说要投奔殿下。”
“哦?带进来我瞧瞧。”
杨广来了兴趣,坐正了身,笑吟吟的看着从外间走进来的王言与萧媚。
他的目光在萧媚的脸上停留,又上下扫着身段,随即目光落在了萧媚抓着王言胳膊的手上。不禁蹙起眉头,看向了一身小卒打扮的王言。
“堂下何人?见到本王,为何不拜?”他鹰视狼顾,目光锐利。
但却没有吓到王言,他直视着杨广,随即拱了拱手:“某家王言,乃陈国守城卒,本欲寻机携美人出逃,无奈天罗地网,插翅难飞。某家昔日城门戍守之时,也曾听同袍议论,皆言晋王殿下雄才大略,能成大事。
今日一见,晋王殿下雄姿英发,自有帝王气象。我愿为王前驱,助晋王殿下成大事,建大功业,千古一帝,名传万世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杨广哈哈大笑起来,甚至都笑咳嗽了,良久,他说道,“你一个小小的败军小卒,也敢放此豪言?莫不是真以为识得几个字,读过几本书,就敢为人谋事了?王言是吧?来,说说,让本王听听你有何能为?”
“某能打能杀,至于其他的能为,得看晋王殿下吩咐。再说谋事,我观殿下胸有激雷,必不甘九州名器假于他人之手。而今陈国灭,天下平,然外有突厥窥视,内有大族掣肘。殿下紧要之事有三。
一则养望,经营贤名,以收英才之心。二则针对太子,打击其名望,破坏其圣眷。三则建功立业,殿下要建立更大的功勋,优容军士,尽收军心,如此问鼎可期。”
杨广愣了一下,倒是对于王言有了几分重视。
因为一个小卒,有这份思想的高度、见解,且逻辑通顺的分析,这时候就已经可以说是人才了,能不能重用不知道,但至少也是可堪一用的。
他站起身,走下了台阶,但离王言仍旧隔着十余米,有几分惊奇的看着王言:“详细说说,到底如何养望,如何抹黑,又如何建功立业?”
“不外乎勤俭节约,礼贤下士,交好朝臣,再救济孤寡老幼,已成圣君之徳。抹黑太子之事,跟殿下养望所行反着来便是,殿下兴,太子落,经营长久,太子自然失了圣眷,失了臣民之心。建功立业之事,还是攻打突厥为上。勒石燕然,封狼居胥,彼时殿下武功滔天,皇位非殿下莫属。”
“说的好!说的好啊!不想你小卒一个,竟有如此见地。”
王言回以微笑,没有说话。
笑过了一阵,杨广突的变了脸色,一脸的阴翳:“那你杀我麾下军士又当如何?”
“正是收买人心之时,殿下金银无数,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,殿下厚待这些军士的家眷,其他军士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,如何不用命为殿下做事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杨广属狗脸的,一下又笑了起来,好像十分欣赏王言的样子,但他仍旧没有离王言更近的距离。
他没有否认王言说的能打能杀,一个人干死了他麾下的一队人。关键是这些军士披了甲,还是经历了许多战斗的精锐。王言还没受伤,也没有更大的动静传出去,还是别的队伍巡逻的时候发现的。这说明王言的武功高的没边了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这道理他懂得。
不过这一切在王言看来,都很没水准,水平差很多。
古代人成熟的早,杨广眼下正是二十岁,生在富贵之家,眼看着亲爹篡位成功,也接触了各种的权力斗争。但说到底,他还很稚嫩。
他刻意的学着大人,做出喜怒无常的样子,说话总是大小声。以此来让手下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,让手下人对他恐惧。
这是他对自我的保护,上位者的通病,都没有安全感,每天弄着小本本盘算人。
但杨广还是稚嫩,他差的还很远。
“果真是有识之士啊。”杨广笑道,“你确有奇才,本王最重贤达英才。既如此,且先在我晋王府做个门客,待陈国事了,随我一同返回大兴再另行安排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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